老俞闲话丨终南山一瞥

老余闲聊着对的一瞥。

钟南山是道教全真派的发源地。全排在文首尊殷为真人。尹是谁？周涵古观观令。他在终南山种草，看星星。紫气东来，祥瑞星西去，我就有一种预感，一定有圣人经过这个关口。很快，一个老人骑着一头青牛，这就是老子。殷邀请老子到楼里来执行收徒仪式。老子教殷道德经五千字，他却渐行渐远。据说楼观台的讲学台就是老子讲学的地方。道教产生后，老子被尊为道教始祖，殷是文学之初的真人，道德经被视为根本经典。

在中国文化中，自古以来就有隐居的传统。道教为人们摆脱尘世烦恼提供了信仰支持。道教的主要思想是超脱世俗，所以道士基本都隐居在山里。后来佛教的传入，为人离提供了更丰富的理论和实践依据，更多的人退守山林。南山风景优美，植被丰富，可以隐居，不至于饿死。同时可以拥有清风明月的灵气，远离尘世的喧嚣和烦恼。为什么不呢？所以终南山不仅是道教的道场，也是佛教的道场。鲁宗祖庭叶静寺位于终南山。从周朝到唐朝，咸阳是历代皇城。钟南山山是长安南部最美丽的山，它是秦岭山脉的横向一部分，深度几乎有一百英里。一旦进入隐居状态，真的不容易找到。所以，一旦有了超然的想法，仰望南山，自然就进入了大山。据说著名的隐逸人物有老子、殷、上善思豪、、、、王维等。

牛逼的山，加上牛逼的人，自然会产生牛逼的诗。几乎所有的唐代诗人都写过关于钟南山的诗。

我们最熟悉贾岛的诗:“当我在一棵松树下询问你的学生时，”他回答说，“我的老师去采草药”。但是，穿过这些云，我怎么能知道是朝着山的哪个角落呢？."虽然没有明确写到终南山，但却是终南山的绝佳写照。

而王维的《深山秋夜》:“空站在一场刚下过雨的傍晚秋天。皎洁的月亮从缝隙中洒下清亮的光线，将喷泉清在岩石上。竹林铿锵，洗衣女归来，荷叶轻摇欲上轻舟。朋友的王子啊，春天已经过去，而你还在这里，这又有什么关系呢？."这是一首每个人都可以张口背诵的诗，实际上是关于钟南山的。

就连李世民也写下了“望南山尾”:“重山弯过渭水，青山扎远天。离开鸿福岭的那一天，你会进入崔储岩烟。若宋夜叠，则疑云满布。我正为此烦恼，访九仙无妨。”当然，对李世民来说，更好的办法是发动战争，治理国家。除了他的勇气之外，他的诗几乎用词激烈。但如果没有李世民一开始对诗歌的痴迷，甚至把诗歌作为科举考试中最重要的一科，就不会有唐代诗歌的繁荣。

与道教隐士和医学有着天然的联系。南山到处都是道士高僧隐士，没事就研究各种植物。终南山是天然的植被王国，是山南亚热带和山北温带的分界线。水汽充沛，泉水流淌，各种植物生长旺盛，自然是采药的最佳场所。南山盛产药材，被誉为“草药王国”。至今，在当地还传唱着“太乙山，遍地宝，有病不用愁，拔草上山”的歌谣。著名药王孙思邈常年隐居钟南山，因“千女开方”而名垂千古。同时，与朝廷合作，完成了世界上第一部国家药典《唐鑫本草》。这种以济世救民为核心的人生态度，只有真正的大师才能做到。据说孙思邈活到了140岁，他死于一场疾病。

说了这么多关于钟南山的事，事实上，在写这篇文章之前，我从未去过钟南山。爬华山，甚至太白山，是我从未去过的钟南山。我总觉得我这种匆匆忙忙、深藏于世的生活与钟南山的气质格格不入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年龄的增长，我觉得再忙也应该去终南山。至少实地看一看，为什么只有钟南山仍然是那么多人愿意隐居的地方。

这次来咸阳出差就半天，而且只有半天。我计算了一下，我将在早上为几千人完成一场演讲，中午到达钟南山，晚上离开北京，我将在山里度过五个小时。本来去终南山就不应该走马观花，而是抱着一颗空灵的心去体验那种无拘无束的环境。但我必须先看一看，即使我绕着山走。也许那个场景会给我一些启发。

最想知道终南山当代隐士的情况，但是进不去。我不知道他们隐居在哪条沟或哪座山。即使我愿意，他们也不会接受我。他们都有自己的精神世界和处事原则。这时，新东方Xi安学校传来消息，说两年前，有个Xi安的老师去了钟南山修道，他去过钟南山，已经很熟悉了。听说要去终南山，愿意出来接待我，带我去山里走走。找个地方真的很难，不费力就搞定了。我欣然同意。

上午演讲结束后，我们从咸阳一路前往钟南山。一个小时后，我们已经到了终南山脚下。南山是秦岭山脉的一部分，横贯Xi安南部，是Xi安通往南方的天然屏障。如果你想从Xi往南走，你必须爬古时候的终南山。一般有两条路，通往汉中、四川的子午路，通往商洛、湖北的武关路。两条山路都有故事。子午路曾是杨贵妃送荔枝的通道，武关路则是秦始皇巡游全国的通道。我不知道这两条路现在在哪里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废弃了，但是我想以后有时间的时候沿着这两条路走一走。除了这两条路，还有一些穿越大山的小道，都是隐士、村人、采药人走的。

新东方的老师隐居的山谷叫小雨。不知道小宇在终南山的什么地方。终南山很大。秦岭有72个山谷，不知道小山谷是不是其中之一。根据导航，我们一路开到山里。进山前，我们看到了小玉的标志，路口有栏杆。车到了，跟门卫打个招呼，栏杆就吊起来了。车进山了，越来越好。路很窄，只能开一辆车。如果对面有车，那就很难上错车了。这大概不是终南山的核心景区吧。再往前走，中间是一个水库，水波荡漾，宽100米，深一公里多。车行水库旁的悬崖峭壁上，峰峦叠嶂，景色秀丽。水边还有秋叶，与湖水相映成趣。

今天是阴天，密如雪，群峰笼罩在薄雾中，群峰若隐若现，仙气蒸腾。再往前走，可以看到道路两旁三三两两列着的民居，前面面对着湍急的峡谷泉瀑，后面是树木幽深的起伏丘陵。难怪古人能够在这里隐居。这感觉像一个仙境。我们一路小心翼翼地开着车，接连经过几十户人家，最后来到新东方老师隐居的一栋三层居民楼。

在车前的院子里，院子里有一个漂亮的姑娘，迎接她的是一袭绿袍。她其实是新东方的老师。这让我很惊讶，因为我一直以为那个老师是个男生，没想到是个漂亮的女生。大家互相打招呼，言语间都很开心。她告诉我，她俗名高以佳，因为她经常喜欢穿白袈裟，经常善待住在里面的人，所以村里人给她起了个外号，白娘子。

在外面绕了半圈后，大家一起进屋。房间里的陈设简单整洁，桌上放着各种来自山野的干货。两边都有供客人住宿的房间。房间里有一个劈柴的炉子。房间里弥漫着柴火的熏香，铁烟囱把烟引到室外。不知名的茶在火上沸腾，像某种被砍下的树藤。后来他们告诉我，这是一种叫鸡矢藤的植物，也叫鸡矢藤，能补脾胃，排毒养颜，疏通经络，舒气机。我们在喝鸡矢藤茶。

过了一会儿，食物被放在炉子周围的小桌子上。白娘子叫来了几个隐居山林的朋友，一个叫梁，名字叫南山秋；一个是阿古拉，没有路号。白人女士为我打开了一瓶红酒，并在上面放了一个红酒杯。菜品相当丰富，有炒农家蛋、野菜、扒鸡等等。吓了我一跳，我以为在山里，大家都在苦修，没东西吃。他们笑着说，这些饮料和食物是给我的，但他们通常不会只吃野菜。他们自称为“山里人”。他们更多的是培养自己的心性和气质，不禁止自己吃肉。他们也有自己泡的药酒，给我倒了一杯，挺好喝的，上下通风。

我们边吃边聊。我问白娘子为什么要进终南山。她说她是学医的，对中医很感兴趣。因为英语好，从08年到18年一直在新东方任教，很受学生欢迎。18年我本来已经要去北京了，却突然来到了这个山谷。整个山谷的静谧和美好，那种说不出的归属感，突然觉得和自己特别吻合，仿佛这是上天为她准备的地方。于是我毫不犹豫的下山辞掉新东方的工作，上山在这里生活和实习。经过一个寒冷的冬天，我变得更接近山脉和森林。平时学习中草药，也跟着老药师学习采药，和道友探讨心得。现在我非常习惯住在山里。一开始父母很不解，催我下山。后来我让父母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，我就喜欢上了这里。

我是打算一直住在山里，还是打算在山下住一段时间？她说她会永远留下来，她想过以后要做什么。这条沟很美，但对当地人来说，生存相当困难。对于处在生存边缘的普通人来说，结婚生子，修行，山居，都不是美好的状态，活着才是第一位的。

整个山沟有100多户人家，有近100户已经搬出去住在山外。这条沟里的房子大多是空建的。如果任凭风吹雨打，它们很快就会倒塌。于是白娘子就从老百姓手里租了这些房子，签了20到30年的合同，然后把这些老房子维修翻新给进山修行的人。同时，他们可以开发一些灵性课程，以满足不同登山者的需求。有些人是为了长期修行而来，有些人是为了短期休息而来，有些人是为了苦修而来，有些人可能需要更舒适的环境。进山的人带着不同的烦恼而来，希望带着净化的心离开。

这样做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，而是为了维护这个山沟的文化。同时，保护好山沟里的房屋，为不同的人提供修行的场所，让山水带给人不一样的生活，让修行者互相学习，共同提高。听完之后，我感到非常满意。

一直以来，我心中都有一个隐隐的渴望，想拥有一片山野之地，静如世外桃源，有一个可以随时离开人世，独自沉思，呼吸旧习新，汲取天地能量的房子。有了足够的储存后，回归尘土，继续为社会进步而努力。有一个良性循环，有一个补充能量和心脏的地方，你就不会在世界的喧嚣中燃烧自己。

围着火堆吃过饭后，这位白人女士安排参观山里的一个古老村庄。她给了我们每人一件斗篷和一根登山杖。还戴上了帽子，感觉自己已经是山里的野人了。我们上车往山上开了一会儿，然后下车，走上一条坡道，顺着一条湍急的山涧，顺着小路，往山的更深处走去。前几天山里下雪了，今天多云有雪。我们一路踩着雪往上走。

在终南山行医的王老师为大家讲解和辨别各种路边草药。王老师在终南山采集草药多年，知道成千上万种植物。我们一边看着植物，一边往前走，走过几座跨河的小木桥，爬了半个多小时，经过岩石上只有两平米的无边道观，里面供奉着小老先生，又经过一棵古树下两平米的土地庙，来到这个几乎没有人的古村落。

所谓的古村落，其实只是散布在溪流和山坡上的十几间土坯茅草房。据说这些土坯茅草房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，但是现在老百姓都搬走了，留下这些房子在风雨中。一些房屋已经倒塌。白娘子一家把房子拆了，重新装修，供修行人使用。房前有柴门，柴门有个院子。这些房子里有些人在练习，其中一个有一个老人在那里住了几年。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，什么时候离开的。

我们推开一个院子，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了。是白娘子提前安排道友泡茶。当我们进入房间时，我们看到壁炉在左边，房间在右边。我们可以看到这是原来的普通人的房间。现在地板上铺着木板和席子，靠墙有一个烧柴火的土制壁炉。里面的火在燃烧，在冬天的寒冷中发出温暖的火。

我们坐在壁炉周围的地板上，喝着山沟里的雪煮的茶，漫无边际地聊天。火光映着每个人的脸，忽明忽暗。全村都没电，房间窗户很小，里面很暗。有了这熊熊的火光，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种祥和的喜悦。我们点起了火，喝着茶，聊着天，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。

我必须在五点钟离开钟南山，赶晚上七点半回北京的航班。四点半，我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小屋，顺着来时的路线，听着潺潺的流水声一路下山，回到了吃午饭的屋子。白娘子把我们请到二楼的禅房，听两个道友用巴利文唱歌。曲调刺激舒适，边唱边打铃鼓，节奏明快，余音绕梁。两个道友，一个叫李洪刚，一个叫道豪·杭德，之前在印度苦修了五年，另一个叫万涛，是个医生，现在在钟南山修行。听完歌，已经5点20分了。我们匆匆告别，出发去咸阳机场。

带着来去匆匆的心态，我得到了一个宁静无私的下午。虽然只有几个小时，却让我瞥见了身心的另一种可能。也许我暂时还不能隐居深山，放弃世俗。不过，在繁忙的工作之余，还是可以时不时抽出几天时间，去终南山拜访仙人，问一问，或者以山林为荣，与自然融为一体。毕竟从咸阳下飞机或者在Xi安下高铁只需要一个小时，就可以进入一个清凉与世隔绝的世界，还有一些超然的道士在等着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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