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阿渊
“天下大势,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。”这是四大名着《三国演义》中的开篇第一句,不起眼亦很平凡的一句话,却道出千百年来天下分合吞并的现状。
话说三国,自东汉皇室衰落,各国诸侯群起争夺天下,最终以刘备、曹操、孙权三大势力为首,各自占据东汉版图一方,魏蜀吴的建立形成三国鼎立的局面,三国时期由此而来。
自古乱世出英雄,蜀国刘备作为典型的汉室之后代表,在历史上无疑是一手烂牌成功翻盘的人生赢家。曹操,一代枭雄,一首《短歌行》流传千古,字里行间无不尽显其求贤若渴,胸怀大业的雄心壮志。而孙权,作为吴国开国君主,在历史上少有的以少胜多的战役——赤壁之战中,他也刘备联手,在史册中留下精彩的一笔。相比前三位的名气,袁绍在历史上似乎只是短暂停留。
一、汝南有袁氏,有子名袁绍袁绍,生辰不详,字本初,汝南汝阳人士,即今日河南省商水县人。说起汝南郡袁氏,在当时也是名门世族,自先祖袁安起效忠于东汉朝廷,后来其子袁敞、其孙袁汤,及后代袁逢、袁隗四人更是位列三公。由此说来,袁绍与曹操、刘备不同,他可以算是出身名门。不过,虽然袁绍生父袁逢官拜司空,但因是庶出,早在幼时他便被过继给伯父袁成。
在《英雄记》中有载:“袁绍生而孤,幼为郎,容貌端正,威仪进止,动见仿效。弱冠除复阳长,有清能名。”虽伯父袁成早逝,但袁绍也十分争气,用现在的话说那是年少有为,不过二十岁便出任濮阳县长,又因为官清廉,为人正直,在当地小有名声。只可惜,上任没多久因母亲病故,袁绍只能停职回家服丧,而这一服丧便是整整六年。
袁绍前二十年的顺遂多多少少与他的家族有关,但服丧的六年之后,他的人生一点点发生转折。谋诛宦官,讨伐董卓,统一河北,这三件大事便几乎贯穿了他的大半生。
二、天下三送,不得,此乃天命仔细分析袁绍的个人经历,会惊讶发现他曾有三次机会唾手可得天下大业。既然如此,又为何会落得兵败官渡,发病而终的下场?
先来看第一次机会,那要追溯到中平年间汉灵帝在位时期的大事——黄巾起义。
当时的东汉统治日趋黑暗,宦官专政的问题历朝历代都曾出现过,而此时的东汉朝廷亦出现了同样的问题,深遭其害的官僚士大夫和太学生不计其数。这时,表面隐居的袁绍,暗中结交这些士大夫和太学生。其中,就有汉灵帝皇后的异母兄何进,此人以外戚担任左右羽林军,对宦官专政亦是极为不满,二人就此联手合作铲除宦官。
中平六年四月,汉灵帝病重,太子之位悬空,扶持谁当新帝的问题,加速了宦官与外戚何进间的矛盾。后少帝刘辩虽即位,但更新迭代并不能打消袁绍想要除掉宦官的决心。
《资治通鉴》就有记载:袁绍和叔父袁隗假借皇帝诏书将宦官亲信樊陵、许相召入宫中,而后将二人当场斩杀。紧接着,袁绍又与何苗将赵忠等人引到朱雀阙下,成功抓捕斩杀。后来吴匡带兵联合董卓弟弟董旻攻杀何苗。何苗死了,袁绍不得不下令关闭北宫门,加紧处置宦官,当晚被处置的人就高达二千人,除宦官外还有被怀疑或被误杀者。
宦官被除,少帝年幼,若袁绍大胆,此时手握兵权的他,只需一句话天下就是唾手可得的事。只可惜,他的“谨慎”反而将大好的机会拱手相让给后来者董卓。
再有第二次,便是历史上少有提及的酸枣之盟,所谓酸枣之盟,其实与讨伐董卓有关。当时董卓挟持少帝,独霸朝纲,于是曹操、袁绍等人便联合抗董。袁绍因谋诛宦官被记一功,加之洛阳敢于与董卓拔刀相向,众人有心将其推为盟主。只是盟军虽成,偏偏袁绍这时候又一次担忧“枪打出头鸟”,于是他干脆每天就与军中将士吃饭喝酒、闲聊家常。唯有曹操和孙坚真真正正打了一仗,纵使最后都有些狼狈收场。
本以为前两次的错过,袁绍多少会反省自己,结果最后一次的大好机会却栽在了官渡之战,也是这一战之后让他病发而终。
早在官渡之战前,袁绍的实力早已是坐拥四州,民户过百万的一方诸侯。相比外围还在四处忙于扩张领土,四处攻打的曹操,袁绍的生活显得更惬意些。但偏偏,袁绍不听劝阻执意攻打曹操,没想到最后竟兵败官渡。袁绍战败,回到邺城后的他竟一怒之下将田丰处死。可叹,贤才已逝,就连着最后与曹操一争天下的机会也一同葬送了出去。
与曹操等人相比,袁绍的身上始终缺乏了一位将军,一名上位者所需具备的果断。且用人不疑,与曹操的慧眼识才惜才,袁绍还是相差甚远。而最后一方面,便是他个人的心理及身体素质不足以让他等到君临天下的一日。
三、拥四洲,民百万,真英雄也若问袁绍实力到底有多强,我想,单方面地用战绩去衡量并不足以说明什么。
在那遥远的封建统治时期,社会阶层分士农工商四层,士族无疑是身份地位处于上层,备受尊敬。袁绍的身份,在当时可是如假包换的士族出身,加之乃名门之后,这无疑是为其仕途打开了捷径。
再者,抛开出身不谈,袁绍前期为自己积攒下的名声,以及与外戚何进等人交好,别人所需要顾虑的人际人脉问题,在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值得去忧虑。相反,何进等人源源不断给予他的助力。
再后来,袁绍大败公孙瓒,统一河北后,占据着冀、青、幽、并四州,不仅如此,在他手上还拥有几十万军队,民户百万,可谓粮仓充裕,实力雄厚。
若无兵败,也许历史也该感慨,这个男人的人生就像开了挂一般吧。
看到这里,就连刘备和曹操都该羡慕袁绍所拥有的这一手好牌,如果这副好牌放在刘备手中,也许他的大业之初便不会这么艰辛;如果这副好牌放在曹操手中,我想他一定会将这份好运发挥到极致,而不是到最后怀着遗憾而终,也许历史也会因此改写。
但,不管是过去、现在还是未来,“如果”从来都只是人对美好向往或遗憾的一种理想假设。也许这就是佛家所说的:命。袁绍注定的命运只能走到百姓拥戴,而非一统天下的君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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