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子上承孔子思想,宣扬尧舜之道,在纷争的战国擎起仁义的大旗,阐述国家治理的王道真相,像一盏明灯指引社会发展的方向。孟子给予当时为政者以良药,时至今日仍具备引领社会的价值意义。
【孟子其人】孟子(公元前372年-前289年),名轲,字子舆,战国时期邹国人,中国古代伟大的思想家、教育家,战国时期儒家代表人物,有“亚圣”之称,与孔子合称为“孔孟”。
在《孟子》的开篇中,孟子与梁惠王谈到义和利的关系,根据孟子思想阐述道:“中国思想家解决的就是人的社会性与人的自然性之间的关系问题,《孟子》开篇就揭出了这么一个根本问题!”
从哪里开始呢?始于天理与人欲,始于道心与人心,始于人义与人情——也是始于义与利。《孟子》在开宗明义即论辩“义利观”,强调利以义为本,相辅相成,生命的最大利益就是“仁义”。
在中华优秀文化的认知中,义和利可分四个层次:“见利忘义、见利思义、以义生利、义利合一”。
方太文化倡导“义利合一”,义是因,在于修身心;利是果,在于尽本分。所谓“诚于心,精于业”,文化即是业务,在义利两者之间,是相互成就的。
孟子曰:“老者衣帛食肉,黎民不饥不寒,然而不王者,未之有也。”
在谈到国计民生,乃至企业员工关怀时,杨朝明老师说:“人民应有一定的耕地(也指职业)和住宅(也指居所),才能安居乐业,从而去遵守一定的道德规范和行为准则,从而使社会有序运行。”
在世界日益融合的现代社会,家庭小型化,家族碎片化日益凸显,而企业成为一个稳固的社会组织,担负着社会的责任和教育的使命。
在企业管理中“施行仁政”,不仅要为顾客创造价值,还要为员工提供基本的生活保障,乃至技能培养和生命教育。倡导“物质精神双丰收,事业生命双成长。”一方面完善员工的福利关怀,提供具有社会竞争力的薪酬待遇;另一方面,注重对员工的“关爱感化,教育熏化,制度固化,专业强化”,从而提升员工心灵品质,促进职业发展,圆满幸福人生。
在当今国家富强,人民安康,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日益实现,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认知成为共识的时代,以孔孟思想为代表的中华优秀文化日益凸显出其对社会进步,企业发展的重要影响力。
天下兴亡,“企业”有责,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,让“仁政”滋养一方,从而天下和睦,与诸君共勉!
齐宣王问曰:“齐桓、晋文之事,可得闻乎?”
孟子对曰:“仲尼之徒,无道桓文之事者,是以后世无传焉,臣未之闻也,无以,则王乎!”
曰:“德何如则可以王矣?”
曰:“保民而王,莫之能御也。”
曰:“若寡人者,可以保民乎哉?”
曰:“可”。
曰:“何由知吾可也?”
曰:“臣闻之胡龁(he)曰:王坐于堂上,有牵牛而过堂下者,王见之,曰:‘牛何之?’对曰:‘将以衅钟’。王曰:‘舍之!吾不忍其觳觫(husu),若无罪而就死地。’对曰:‘然则废衅钟与?’曰:‘何可废也?以羊易之。’不识有诸?”
曰:“有之”。
曰:“是心足以王矣。百姓皆以为王为爱也,臣固知王之不忍也。”
王曰:“然,诚有百姓者。齐国虽褊(bian)小,吾何爱一牛?即不忍其觳觫,若无罪而就死地,故以羊易之也。”
曰:“王无异于百姓之以为王为爱也。以小易大,彼恶知之?王若隐其罪而就死地,则牛羊何择焉。”
王笑曰:“是诚何心哉!我非爱其财而易之以羊也,宜乎百姓之谓我爱也。”
曰:“无伤也,是乃仁术也,见牛未见羊也。君子之于禽兽也,见其生,不忍见其死;闻其声,不忍食其肉。是以君子远庖厨也。”
王说曰:“《诗》云:‘他人有心,予忖度之。’夫子之谓也。夫我乃行之,反而求之,不得吾心。夫子言之,于我心有戚戚焉。此心所以合于王者,何也?”
曰:“有复于王者曰:‘吾力足以举百钧,而不足以举一羽;明足以察秋毫之末,而不见舆薪。’则王许之乎?”
曰:“否”。
“今恩足以及禽兽,而功不至于百姓者,独何与?然则一羽之不举,为不用力焉;舆薪之不见,为不用明焉;百姓之不见保,为不用恩焉。故王之不王,不为也,非不能也。”
曰:“不为者与不能者之形何以异?”
曰:“挟太山以超北海,语人曰:‘我不能’,是诚不能也,为长者折枝,语人曰:‘我不能’。是不为也,非不能也。故王之不王,非挟太山以超北海之类也;王之不王,是折枝之类也。老吾老,以及人之老;幼吾幼,以及人之幼;天下可运于掌。诗云:‘刑于寡妻,至于兄弟,以御家邦’。言举斯心加诸彼而已。故推恩足以保四海,不推恩无以保妻子。古之人所以大过人者,无他焉,善推其所为而已矣。今恩足以及禽兽,而功不至于百姓者,独何与?权,然后知轻重;度,然后知长短。物皆然,心为甚。王请度之。抑王兴甲兵,危士臣,构怨于诸侯,然后快于心与?”
王曰:“否,吾何快于是?将以求吾所大欲也。”
曰:“王之所大欲,可得闻与?”王笑而不言。
曰:“为肥甘不足于口与?轻暖不足于体与?抑为采色不足视于目与?声音不足听于耳与?便嬖不足使令于前与?王之诸臣皆足以供之,而王岂为是哉?”曰:“否,吾不为是也。”
曰:“然则王之大欲可知已。欲辟土地,朝秦楚,莅中国而抚四夷也。以若所为,求若所欲,犹缘木求鱼也”。
王曰:“若是其甚与?”曰:“殆有甚焉。缘木求鱼,虽不得鱼,无后灾。以若所为,求若所欲,尽心力而为之,后必有灾。”曰:“可得闻与?”
曰:“邹人与楚人战,则王以为孰胜?”曰:“楚人胜”。
曰:“然则小固不可以敌大,寡固不可以敌众,弱固不可以敌强。海内之地,方千里者九,齐集有其一。以一服八,何以异于邹敌楚哉?盖亦反其本矣?今王发政施仁,使天下仕者皆欲立于王之朝,耕者皆欲耕于王之野,商贾皆欲藏于王之市,行旅皆欲出于王之涂,天下之欲疾其君者,皆欲赴愬于王。其若是,孰能御之!”
王曰:“吾惛(hun),不能进于是矣。愿夫子辅吾志,明以教我,我虽不敏,请尝试之。”
曰:“无恒产者而有恒心者,惟士为能。若民,则无恒产,因无恒心。苟无恒心,放辟邪侈,无不为已。及陷于罪,然后从而刑之,是罔民也。焉有仁人在位,罔民而可为也?是故明君制民之产,必使仰足以事父母,俯足以畜妻子,乐岁终身饱,凶年免于死亡。然后驱而之善,故民之从之也轻。今也制民之产,仰不足以事父母,俯不足以畜妻子,乐岁终身苦,凶年不免于死亡。此惟救死而恐不赡,奚暇治礼义哉?王欲行之,则盍反其本矣。五亩之宅,树之以桑,五十者可以衣帛矣。鸡豚狗彘之畜,无失其时,七十者可以食肉矣。百亩之田,勿夺其时,八口之家可以无饥矣。谨庠序之教,申之以孝悌之义,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。老者衣帛食肉,黎民不饥不寒,然而不王者,未之有也”。
孟子离开魏国来到齐国。齐威王去世,齐宣王即位,招揽各路“文学游说之士”,建设稷下学宫,专门供这些文学之士研究讨论学术政治。
齐宣王和其他诸侯王一样,想称霸天下,心里想的是如何富国强兵,但从来没有想过富国强兵的底层逻辑,就像武侠剧里的侠士们“大碗喝酒,大口吃肉”而丝毫不担心钱从哪里来。孟子在对话中,引导齐宣王发现自己的大欲,并且落实这个大欲。
孟子眼光非常犀利地发现了齐宣王的“大欲”:开疆拓土,朝秦楚,莅中国而抚四夷”。这可以说是春秋战国时期诸侯们的共同愿景。但是如何实现这个“大欲”,齐宣王并没有成熟的方案,所以他急吼吼地请教孟子,希望能够从齐桓公、晋文公称霸的事迹中找到方法和路径。
但孟子并没有陷入霸道的逻辑中去,他要讲的是王道。对于王道,齐宣王们的想法是,不管霸道还是王道,有助于他“辟土地,朝秦楚,莅中国而抚四夷”的就可以。孟子也抓住了齐宣王的心理,使齐宣王有兴趣听下去。
孟子提出的方案仍然是王政,与梁惠王说的没有大的区别。薄税敛,省刑罚,深耕易耨,然后教育百姓。但在本篇中,孟子说了一个重要的前提:王者首先要自己有仁心,有不忍人之心,然后才能够将这一点不忍人之心,推及他人,推及天下。行王政的基本原理不过是“举斯心加诸彼而已”。古代的君主之所以能够开国成家,有大过人者,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,只不过是善于推己及人。
不管是诸侯王还是企业家,要治理好国家,发展好企业最根本的是要发现自己的那一点仁心,认识你自己。将自己的这一点人心推及到百姓身上,推及到部属、员工身上,才能获得百姓的拥戴,部属、员工的尽心尽力工作。如果没有这一点仁心,或者有了这点仁心没有推及开来,只是用在自己和自己人身上,格局和器量就很小,事业做不大。
那么齐宣王有没有这个条件呢?有的。从一件小事上可以看出来。即有人牵头过堂,要杀牛以祭钟,被齐宣王看到了,齐宣王让人用羊代替牛。二人就齐宣王此时的内心进行了分析,到底是什么心理导致齐宣王这样去做。是牛的价值比羊的大么?是吝啬么?齐宣王做了这个行为,也反过来探求自己的内心,他不是因为牛的价值比羊的大,不忍心看到这牛恐惧颤抖的样子,但如果那人牵的是一只羊而不是一头牛,齐宣王可能就会说用牛来替代羊。其中的关键不在于是牛还是羊,关键的问题是齐宣王看到还是没看到。看到了就不忍心,没看到就忍心。这一点仁心何等的微弱啊。
这就是齐宣王的一点仁心,它能够施加到禽兽身上,却没有施及百姓。为什么呢?是因为齐宣王没有看到百姓的疾苦,没有看到饿殍遍地的惨状。历代诸侯王,除了开国之君和二代之君,后面的君王都是“生于深宫之中,长于妇人之手”,对于民间疾苦,看不到也听不到,所以不能触发君王的不忍人之心。
企业管理也是如此。现代大型企业对管理人员都要求有基层工作经验,就是要他们亲眼看过基层企业怎么运行的,才能精准地制定政策,执行政策,而不是拍脑袋。
还要求他们在推行政策的过程中,要将企业家的这点仁心推及基层企业和基层员工。没有这点仁心,企业做不起来;这点仁心不能推及,企业就做不大。
孟子离开魏国来到齐国。齐威王去世,齐宣王即位,招揽各路“文学游说之士”,建设稷下学宫,专门供这些文学之士研究讨论学术政治。
齐宣王和其他诸侯王一样,想称霸天下,心里想的是如何富国强兵,但从来没有想过富国强兵的底层逻辑,就像武侠剧里的侠士们“大碗喝酒,大口吃肉”而丝毫不担心钱从哪里来。孟子在对话中,引导齐宣王发现自己的大欲,并且落实这个大欲。
孟子眼光非常犀利地发现了齐宣王的“大欲”:开疆拓土,朝秦楚,莅中国而抚四夷”。这可以说是春秋战国时期诸侯们的共同愿景。但是如何实现这个“大欲”,齐宣王并没有成熟的方案,所以他急吼吼地请教孟子,希望能够从齐桓公、晋文公称霸的事迹中找到方法和路径。
但孟子并没有陷入霸道的逻辑中去,他要讲的是王道。对于王道,齐宣王们的想法是,不管霸道还是王道,有助于他“辟土地,朝秦楚,莅中国而抚四夷”的就可以。孟子也抓住了齐宣王的心理,使齐宣王有兴趣听下去。
孟子提出的方案仍然是王政,与梁惠王说的没有大的区别。薄税敛,省刑罚,深耕易耨,然后教育百姓。但在本篇中,孟子说了一个重要的前提:王者首先要自己有仁心,有不忍人之心,然后才能够将这一点不忍人之心,推及他人,推及天下。行王政的基本原理不过是“举斯心加诸彼而已”。古代的君主之所以能够开国成家,有大过人者,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,只不过是善于推己及人。
不管是诸侯王还是企业家,要治理好国家,发展好企业最根本的是要发现自己的那一点仁心,认识你自己。将自己的这一点人心推及到百姓身上,推及到部属、员工身上,才能获得百姓的拥戴,部属、员工的尽心尽力工作。如果没有这一点仁心,或者有了这点仁心没有推及开来,只是用在自己和自己人身上,格局和器量就很小,事业做不大。
那么齐宣王有没有这个条件呢?有的。从一件小事上可以看出来。即有人牵头过堂,要杀牛以祭钟,被齐宣王看到了,齐宣王让人用羊代替牛。二人就齐宣王此时的内心进行了分析,到底是什么心理导致齐宣王这样去做。是牛的价值比羊的大么?是吝啬么?齐宣王做了这个行为,也反过来探求自己的内心,他不是因为牛的价值比羊的大,不忍心看到这牛恐惧颤抖的样子,但如果那人牵的是一只羊而不是一头牛,齐宣王可能就会说用牛来替代羊。其中的关键不在于是牛还是羊,关键的问题是齐宣王看到还是没看到。看到了就不忍心,没看到就忍心。这一点仁心何等的微弱啊。
这就是齐宣王的一点仁心,它能够施加到禽兽身上,却没有施及百姓。为什么呢?是因为齐宣王没有看到百姓的疾苦,没有看到饿殍遍地的惨状。历代诸侯王,除了开国之君和二代之君,后面的君王都是“生于深宫之中,长于妇人之手”,对于民间疾苦,看不到也听不到,所以不能触发君王的不忍人之心。
企业管理也是如此。现代大型企业对管理人员都要求有基层工作经验,就是要他们亲眼看过基层企业怎么运行的,才能精准地制定政策,执行政策,而不是拍脑袋。
还要求他们在推行政策的过程中,要将企业家的这点仁心推及基层企业和基层员工。没有这点仁心,企业做不起来;这点仁心不能推及,企业就做不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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