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镇魂》/ Priest
P大的名字,想必大家都耳熟能详。
从《默读》到《大英雄时代》,再到今天要说的这本《镇魂》,都被无数读者深爱。
作为P大的早期作品,《镇魂》却意外地和“早期”这两个字不太搭边。
可以这样说,2012年诞生的《镇魂》,上古越洪荒,立足下尘世,拥有着最宏大的世界观。
然而,在这样宏大的背景下,最抓人心的,依然是任何小说都绕不开的两件事——人物与故事。
先说人物。
《镇魂》中的两个主角,特征鲜明,有着极强的对比感。
沈巍初登场时,P大以赵云澜的视角,描绘出这个角色。
世上有各式各样的美人,阳光的、清丽的、英气的、柔弱的,不一而足。
但有一种,好比瓷器,乍一看,顺眼、不夺目,温文尔雅,不去主动扎人眼。
倘若有眼尖的主动来揣摩,却很容易看迷了眼——沈巍好像就是这种耐人寻味的长相。
而对于赵云澜的描述,则多了一丝专属于P大的幽默感,正是这种独特的风格,为赵云澜这个角色注入了灵魂。
只见这位赵处长三十啷当岁,高个,身材修长,模样也端正得很,只是衬衫皱巴巴的,上 边开了两颗扣子,下摆一半塞在裤腰里,一半掉了出来,再加上那一脑袋宛 如鸟窝的乱发,看起来有点不修边幅。
那烟味并不呛人,中间掺杂着薄荷味和一股清冽的草木香,混着 男人身上若有若无的古龙水气息,让人颇为心旷神怡——难得他已经邋遢成了这副尊容,竟还没忘了骚。
P大的文笔凝练有力,寥寥数句,就勾勒出两个极为鲜活的形象。
说完了人物,再说故事。
《镇魂》以四件上古圣器为线索,串联起了四个各自独立、却又互有牵扯的故事。
轮回晷:生死小女孩为了让唯一爱她的奶奶回来,以轮回晷为媒介,用自己阳寿换回奶奶后半生,然而回来的奶奶痴傻不堪,她终难忍又亲手害了自己的奶奶。
这个故事,既让人同情,又让人无法同情。
生与死之间的关系,再度提升到了一个哲学性的高度上去。“由生到死,又由死到生,由年幼到年长,再从年长回到年幼,周而复始,生生不息。”山河锥:善恶我以为,汪徵的故事,是最近人情的故事。
人类历史上无数次尝试过追求平等,又无数次在大灾难后畏手畏脚,因为这连神也说不清。
桑赞抹去石板上的名字,可抹不去人性。汪徵断送在民主之下,亡于人性长久的魔咒。
“什么是公平、平等 这世界上,但凡一个人觉得公平了,一定是建立在其他人觉得不公平的基础上。 活不下去的时候,平等是与别人一样吃饱穿暖;吃饱穿暖的时候,平等就是同旁人一样有尊严;尊严也有了的时候,又会自觉高人一等,怎么也要比别 人多一些什么才肯甘心,不到见棺材,哪有完 什么是平等,还不都是自己说了算 ”那个勇敢坚毅的领袖,怀着能让人同情的悲愤,玩弄手段,灭绝族亲——这些南辕北辙的词汇,却能毫不违和地放在一个人的经历里。
善与恶之间,或许从未有过泾渭分明。
功德笔:是非卖橘子的老实人在年前想多卖点钱好回去过年,不小心把水果车弄翻,结果路人趁机占便宜,老实人着急之下被车碾过双腿而死。
怨灵飘荡人间,让那些偷吃了他水果的“坏人”们遭受同他一样的断腿之痛。
而对于他的所作所为,书中也给了另一种可能性。
如果他还活着,若干年以后,时间与经历会冲淡他心里的仇恨,新的慰藉会让他安然地度过这一生,可他已经死了。命都没了,他再没有牵挂,他的灵魂将永远被卡在葬身车轮下的那一刻,入了魔障。由此,我们很难判定,究竟孰是孰非。
远远近近,立足不同罢了。
镇魂灯:长久这本书里象征长久的东西太多,但镇魂灯却是最能代表这两个字的东西。
而最能与“长久”相对应的东西,我想,也只有“命运”二字了。
“所谓‘命运’,并不是什么神神道道的束缚,而是某一个时刻,你明知道自己有千万种选择,可以上天,也可以入地,却永远只会选择那一条路……”《镇魂》似乎通篇都在渲染一个关于“长久”的未解之谜,而在最后,书中也给出了答案:人这一辈子,有四件事不能太执着,一是长久,二是是非,三是善恶,四是生死。
虽然说完了这四个故事,但我依然想说,故事中最令人感动的却不仅仅是这四个故事。
作为剧情与感情并重的一部现象级作品,《镇魂》的感情线,也安排得极为巧妙。
比如,在最开始,P大就为两个人之间的羁绊埋下了伏笔。
方才一直躲躲闪闪的视线这会儿却死死地盯着赵云澜的背影,那眼神极深极远,黑沉沉的,而他的表情像是怀念,又像是克制,含着某种呼之欲出的眷恋……以及深沉的痛苦。按理来说,无论多么浓烈的感情,在经历了时光的洗礼之后,终归只能剩下平淡的残渣。
但是,对于沈巍来说,在独自度过了漫长岁月后,平淡的感情却如温酒般幽绵。
“有一个人,我和他萍水相逢,什么关系也没有,在他心里,我只是个说过两句话的陌生人。”沈巍在指甲挠门的背景音下,轻柔地说,“可我还是想再多看他一眼。”
我连魂魄都是黑的,唯独心尖上一点干干净净地放着你,血还是红的,用它护着你,我愿意。
你这一辈子,生生死死、死死生生我都再不会松手,哪怕你有一天烦 了、厌了,再也不想见到我,也别想摆脱我。
而赵云澜最真诚的那些话,也在很远很远的过去,种在了沈巍的心底。
我富有天下名山大川,想起来也没什么稀奇的,不过就是一堆烂石头、野河水,浑身上下,大概也就只有这几分真心能上秤卖上两斤,你要就拿去。这两个人,独行于世间时,都是最坚强不过的。
可是,一旦遇到了对方,却都流露出最柔软的一面。
正如文中所说:能击垮最坚硬的心的,从来都不是漫长的风刀霜剑,而只是半途中一只突然伸出来的手,或是那句在他耳边温声说的,“回家吧。”
我想,这样的感情是无法用语言来描绘的吧。
当然,除了那句写满了时光洗礼的自白。
邓林之阴初见昆仑君,惊鸿一瞥,乱我心曲。
巍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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