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楼梦：选择晴雯放弃袭人贾母的大局观王夫人真的不如她

贾母最会调教丫头，看人的眼光也准。像鸳鸯、袭人、晴雯都是贾母调教的，也都是《红楼梦》最出色的丫头。

鸳鸯是贾母身边第一得意和依仗的丫头。贾母自己留着用。她将袭人给贾宝玉，正是看中袭人老实、努力、细心和周到，能让她放心有人照顾贾宝玉。

虽说不久贾母又将晴雯给了贾宝玉，但却不是派晴雯去照顾贾宝玉。而是负责在贾宝玉身边的妆点美，整日打扮的好看，与贾宝玉联络感情。

第七十八回晴雯被王夫人撵走后，贾母才吐露心思。

（第七十八回）贾母听了，点头道：“这倒是正理，我也正想着如此呢。但晴雯那丫头我看他甚好，怎么就这样起来。我的意思这些丫头的模样爽利言谈针线多不及他，将来只他还可以给宝玉使唤得。谁知变了。”

贾母选中晴雯，要给贾宝玉做妾。那么被贾母看重、信任袭人，贾宝玉都交给她照顾，为什么却被贾母放弃了？贾母也说出了道理：

贾母听说，笑道：“袭人本来从小儿不言不语，我只说他是没嘴的葫芦。既是你深知，岂有大错误的。”

贾母笑着说，话中却没有笑意。她说王夫人选袭人“岂有大错误的”，没有大错误就有小错误，没有大错误还是错误。可见她早将袭人排除在选择外，放弃了他。

贾母之所以宁愿选晴雯不选袭人。主要有几个原因。

一，晴雯单纯。

与袭人相比晴雯更单纯。她虽然牙尖嘴利，浑身是刺，但心思单纯，没有那么多想法。这种人其实好控制。

自古以来妻妾失和极其常见，看王夫人和赵姨娘也知道。晴雯咋咋呼呼的性格，对嫡妻来说威胁反而小。不像袭人那种“没嘴的葫芦”，有什么心思，别人猜不透。

这样的人，有主意，有思想，反而对家宅不利。

第二，袭人有原生家庭。

袭人是贾家买的，母亲兄长还在外头，不如晴雯一无所有干净。虽说晴雯也有表哥表嫂，却是家里的奴才好控制。

外戚常常是家庭不稳定因素的关键。袭人有娘家，就有退路，也容易联合娘家人对嫡妻和嫡子不利。

赵姨娘害贾宝玉这种事，豪门不鲜见，但若没有马道婆教唆，她自己并不敢，她兄弟赵国基等也不敢。

而袭人这种家人在外面的，就不一定。一旦“人心不足蛇吞象”，出了状况后悔莫及。

第三，袭人性格“太痴”不入选。

（第三回）这袭人亦有些痴处：服侍贾母时，心中眼中只有一个贾母，如今服侍宝玉，心中眼中又只有一个宝玉。只因宝玉性情乖僻，每每规谏宝玉，心中着实忧郁。

袭人的“痴处”是好处，问题也在这里，太“善变”，她认可的就会死心塌地。最开始对贾母，然后是史湘云，最后对贾宝玉。

她如此变来变去，不是不好，却很危险。若娶了袭人做妾生儿育女后，袭人极可能再一次将对贾宝玉的所有心思都用在孩子身上。

袭人这种“痴处”非常可怕，对孩子教育不良不说，还极可能让她为了孩子作出损人利己的事。

贾母老于世故，看过的人情世故太多，不一定好人不做坏事。

所以，袭人是好，但从性格到经历、家庭都不如晴雯让贾母更放心。加之“娇妻美妾”，晴雯也比袭人美。贾母在只能给一个人选的情况下，挑选晴雯，放弃袭人也就不意外了。

王夫人与贾母看法不同，在于她看问题在表。只看见袭人好，就觉得可以，不想袭人和晴雯背后还有未来的诸多考量。

就像金玉良姻，薛宝钗是不错，但薛家没有家主，早都依附于王家。荣国府长房王熙凤，二房薛宝钗，未来将都被王家控制，对荣国府发展极其不利。

贾母反对薛宝钗不只因为林黛玉，更有贾家未来发展的大趋势，可惜王夫人没有这个眼光。

文｜君笺雅侃红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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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资料重点引自：

《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》80回本 ；

《红楼梦》程乙本·启功校订；

《红楼梦》绘全本·清·孙温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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